☆21.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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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想法是好的，可惜司顏白白貢獻了節操，卻完全不見任白有什麽特別的反應。
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，就跟什麽也沒聽到似的，只是目光上移，若有所思落在她的頭頂。
司顏冷不防被摸了摸頭發。
這是他第二次唐突地摸她頭了!司顏往旁邊一躲，憤怒地瞪過去，就見他收回了手，看著指尖的水滴: “以後不要濕著頭發出門，你早點回去吧。”
他這算不算關心她下了車，司顏一路走，一路在心裏犯著嘀咕。
等上了樓，從房間的窗戶往下看時，任白人已經走了。司顏趴在窗臺上，看著遠去的車影，心情有一絲莫名的抑郁。
“人走了”方雯的聲音響在耳邊，把她一驚。不知道方雯是什麽時候過來的，悄無聲息地就趴在她旁邊，跟她一起看。
司顏做了虧心事般地心虛: “媽，你走路沒聲音啊!”
“是你看得太入神了吧。”方雯眼睛裏閃過一絲微妙，挪揄道， “還拿夏樹當擋箭牌，原來是偷偷跑下去約會了。”
果然還是瞞不過老媽的火眼金睛，司顏洩氣地轉過身，拿了毛巾擦擦頭發，方雯跟過來，拍拍她的手，把毛巾拿過去替她擦。
“什麽時候去領證呀”方雯動作又輕又仔細，問女兒的聲音也柔柔的，弄得司顏很不習慣。
她老實回答: “下周五。”
方雯把毛巾換了一面，繼續幫她擦: “到時候就要搬走”
“唔，是吧。”司顏含糊其辭。
“這回不會再出什麽問題吧。”見識過女婿在婚禮上臨時換人，方雯也是陰影不小，順勢就在她腦袋上輕輕一拍， “如果有什麽事，要跟媽媽商量，不許再擅作主張。”
司顏吃痛地咧嘴: 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”
頭發已經半幹，方雯拿著毛巾起身出去，不一會兒，手裏拿著個東西走回來，坐到她旁邊，交到她手裏。
“這是……”看著手裏又多了一張銀行·卡，司顏不禁懷疑起今天是個什麽日子，又是房子又是車的，任白已經給過一張副卡還不夠，她老媽也要來湊個熱鬧
“外婆的房子已經過戶了。”方雯拍拍她的頭， “這卡裏有二百八十八萬，密碼還是我們家常用的那個。你還了秦逸的錢，剩下的就當是嫁妝。”
司顏還沒擁有過這麽多的錢，捧著那張薄薄的卡片，像捧了一兜金子: “這也太多了吧……”
方雯就是笑: “總不能讓你空著手跟人家結婚，會被婆家看輕。”她想起秦逸，心裏還是遺憾的， “姓秦的沒眼光，太讓我失望了。還好有任白這孩子，你啊，一定要跟他好好的。”
承載著方雯沈甸甸的希望，司顏感覺手裏的卡又沈重幾分，夜裏翻來覆去的都沒怎麽睡好，第二天中午頭痛欲裂地起了床，暈沈沈地站在水池前刷牙的時候，就接到了來自Jenny的電話。
“任太太。”這個稱呼實在是提神醒腦，司顏一個激靈，滿口泡沫都咽進了肚子，辣得她直咳嗽。
Jenny在電話那頭聽她咳了半天，擔憂道: “您沒事吧，要不要去醫院”
“不用，你找我有事嗎”司顏虛弱地問完，摳著嗓子猛漱口，這酸爽，像是同時吃了一整罐薄荷糖。
“真的沒事嗎” Jenny聽著她這邊的動靜，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，接著便說， “任先生讓我選幾款私人飛機給您挑一下，資料我都準備好了，您通過一下我的好友申請，我現在就發給您。”
“我不要，你弄錯了。”司顏心好累，原來就是為這個，她昨晚的一句玩笑， “不要不要。”
Jenny詫異了一下，還是道: “好的，那您要不要去新居看一看任先生怕您找不到地方，吩咐我找個時間接您過去。”
“再說吧，今天不想去。”難得的休息日，司顏捂住話筒，暗暗打了個哈欠。
“那好的，不打擾您啦，有什麽需要隨時吩咐。” Jenny知趣地退下， “任太太，再見。”
雖然已經有過心理準備，再度聽到“任太太”這三個字，司顏嘴角的肌肉還是抽了抽: “再，見!”
“哎等等， Jenny姐!”手指就快摁上屏幕，她忽然想起件事來，叫住了人。
還好Jenny秉承著永遠不先掛人電話的禮節，及時聽到了她的呼喚，回應道: “任太太，還有什麽吩咐”
“先前任白不是替我還了秦逸的錢嗎”司顏有錢了，第一時間自然就是還給他， “你給我個賬號，我現在把錢給他打回去。”
這種事情跟任白聊，少不得又是一通糾纏，他還不一定肯要這個錢，但司顏又是必須要給的。眼下正好他人不在滬市，她不如趁機直接找他秘書來溝通，司顏考慮得美滋滋。
“抱歉，任太太，我無權向您提供任先生的私人賬號，幫不到您這個忙。” Jenny卻讓她失望了， “這筆錢數量比較大，要不然，您還是親自跟他說吧”
“行吧，行吧。”司顏忘了，這可是跟在任老板身邊工作了六年，又把任少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大秘書，想在她身上找突破口，自己怕不是個傻子。
她掛了電話，手機幾乎是在一秒之後又亮起光，是銀行的同事打來的: “司顏，你今天休息嗎”
“是啊，有什麽事”司顏在腦海裏確認了一遍，她今天確實休假來著，是吧
對方道: “這裏有幾位客戶想做理財，點名了來找你。要不，你來一趟”
“誒”司顏這客戶經理的職位也就做了一年多，從來都是通過親戚幫忙，勉強按月任務，手裏就沒有留下過熟客。更別提，還有“幾位客戶”同時來找她。
她趕緊跑回房間換了衣服，匆匆梳頭化妝，打了個車直奔銀行。等她換好工服走到銀行前廳時，同事已經把人請到VIP休息區好好招待著了。
“下午好，”司顏小碎步跑到沙發前，對著幾位客人鞠了一躬， “抱歉久等。”
回應她的是一陣沈默，她也就不明所以地動作僵在那裏，只看得到面前是一排漂亮的大長腿。與此同時，一個嘹亮的聲音響起來: “喜喜，是這個人不”
那聲音帶著點滬市口音，聽起來是典型的的本地家境不錯的女孩子，並且充滿了傲氣，高高在上。
來者不善，司顏擡頭，也驚呆: “宮，小，姐。”
幾個風格各異的長腿女孩，並排坐在沙發上，她們中間簇擁著的人，赫然就是宮喜喜。
宮喜喜看上去悶悶不樂，說話也懶洋洋的: “今天不上班啊。”
“沒關系的，我這個工作時間是彈性的，你來找我，要做理財嗎”司顏不敢怠慢她，客客氣氣地道。
宮喜喜還沒說話，她身邊一個瘦得跟排骨似的女孩子接了腔: “那不是廢話，你給我們介紹一下。”這純正的滬市話，跟剛才那個說話的應該是同一個人。
司顏也不是沒見過她這樣的客人，並沒介意，找了個凳子在她們對面坐下: “好的，請問各位手頭大概有多少資金用作理財呢”
“我行有個新產品，保本，年利可到五，六十萬起投，要不要解一下”主管早就瞄準了茶幾上堆滿的奢侈品包包，拖了個椅子就坐過來了，滿臉堆笑地幫司顏說道。
宮喜喜依然不吭聲，一臉苦大深仇的樣子，司顏看著她也很無奈。她今天應該不是過來照顧自己的業務的吧看架這勢，更像是找茬。
果然，排骨精冷著臉道: “我們是找這位司小姐，你就不需要說話了，難道貴行的客戶經理還是個實習生，不熟悉自家的產品”
她的聲音又尖又細，引得VIP區外的客人紛紛側目。
“沒有沒有，抱歉。”主管碰了個釘子，訕訕地退到旁邊去，拍拍司顏， “那你好好跟幾位小姐介紹。”
“我看不用。”排骨精從沙發上站起來，拿起了茶幾上的一只鉑金包， “貴行的投訴電話是多少我感覺司小姐的態度很散漫，是怪我們打擾了她的休息日嗎”
“這……”主管立刻變了臉色，站起來就連連道歉， “不好意思，真對不起，您看我給您換個人來，行嗎”
司顏也起了身，看著主管一直在鞠躬，心裏很不是滋味，她一把拉住了人: “許姐，您別這樣。”她轉過頭，對著宮喜喜一群人說， “實在抱歉，是我怠慢了。”
“喜喜，我實在想不明白。”那女孩卻完全沒在聽她說話，翹著二郎腿坐回去，摟住了宮喜喜笑道， “任少爺眼光什麽時候差成這樣，你說這些小門小戶的平民女，到底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，把男人哄得團團轉呀”
宮喜喜幽怨地皺了一下眉毛，女孩們哈哈大笑。
進入銀行工作以來，司顏確實會遇到些形形色色的客人，各種不好糾纏的都有過。但她向來態度誠懇，足夠耐心，怎麽都不會生氣，真正要跟她為難的人，也沒有幾個。
她站在那裏，並不說話，主管焦急地看著她，也是沒了主意。
“請問剛才你們說的年利五的那個產品，是什麽”一個聲音突兀地穿插進來，打斷了僵持不下的局面。
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太太，手裏拎著個不起眼的帆布袋走進來。主管雖然正憂愁著眼下的情況，但還是本能地邊回頭邊回答: “是，年化五，三個月，六十萬起投，您要看看嗎”
“看看吧，就讓這個小姑娘跟我講，我要找她投。”老太太樂呵呵的，司顏這疑惑地回頭打量起了她，不看不要緊。
這張臉……司顏有一瞬間的失神。
這不是那天在街頭哮喘發作，被她和任燃送到醫院的老太太
而此時，比她更失神的是宮喜喜，呆呆地從沙發上起了立: “奶……奶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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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法是好的，可惜司顏白白貢獻了節操，卻完全不見任白有什麽特別的反應。
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，就跟什麽也沒聽到似的，只是目光上移，若有所思落在她的頭頂。
司顏冷不防被摸了摸頭發。
這是他第二次唐突地摸她頭了!司顏往旁邊一躲，憤怒地瞪過去，就見他收回了手，看著指尖的水滴: “以後不要濕著頭發出門，你早點回去吧。”
他這算不算關心她下了車，司顏一路走，一路在心裏犯著嘀咕。
等上了樓，從房間的窗戶往下看時，任白人已經走了。司顏趴在窗臺上，看著遠去的車影，心情有一絲莫名的抑郁。
“人走了”方雯的聲音響在耳邊，把她一驚。不知道方雯是什麽時候過來的，悄無聲息地就趴在她旁邊，跟她一起看。
司顏做了虧心事般地心虛: “媽，你走路沒聲音啊!”
“是你看得太入神了吧。”方雯眼睛裏閃過一絲微妙，挪揄道， “還拿夏樹當擋箭牌，原來是偷偷跑下去約會了。”
果然還是瞞不過老媽的火眼金睛，司顏洩氣地轉過身，拿了毛巾擦擦頭發，方雯跟過來，拍拍她的手，把毛巾拿過去替她擦。
“什麽時候去領證呀”方雯動作又輕又仔細，問女兒的聲音也柔柔的，弄得司顏很不習慣。
她老實回答: “下周五。”
方雯把毛巾換了一面，繼續幫她擦: “到時候就要搬走”
“唔，是吧。”司顏含糊其辭。
“這回不會再出什麽問題吧。”見識過女婿在婚禮上臨時換人，方雯也是陰影不小，順勢就在她腦袋上輕輕一拍， “如果有什麽事，要跟媽媽商量，不許再擅作主張。”
司顏吃痛地咧嘴: 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”
頭發已經半幹，方雯拿著毛巾起身出去，不一會兒，手裏拿著個東西走回來，坐到她旁邊，交到她手裏。
“這是……”看著手裏又多了一張銀行·卡，司顏不禁懷疑起今天是個什麽日子，又是房子又是車的，任白已經給過一張副卡還不夠，她老媽也要來湊個熱鬧
“外婆的房子已經過戶了。”方雯拍拍她的頭， “這卡裏有二百八十八萬，密碼還是我們家常用的那個。你還了秦逸的錢，剩下的就當是嫁妝。”
司顏還沒擁有過這麽多的錢，捧著那張薄薄的卡片，像捧了一兜金子: “這也太多了吧……”
方雯就是笑: “總不能讓你空著手跟人家結婚，會被婆家看輕。”她想起秦逸，心裏還是遺憾的， “姓秦的沒眼光，太讓我失望了。還好有任白這孩子，你啊，一定要跟他好好的。”
承載著方雯沈甸甸的希望，司顏感覺手裏的卡又沈重幾分，夜裏翻來覆去的都沒怎麽睡好，第二天中午頭痛欲裂地起了床，暈沈沈地站在水池前刷牙的時候，就接到了來自Jenny的電話。
“任太太。”這個稱呼實在是提神醒腦，司顏一個激靈，滿口泡沫都咽進了肚子，辣得她直咳嗽。
Jenny在電話那頭聽她咳了半天，擔憂道: “您沒事吧，要不要去醫院”
“不用，你找我有事嗎”司顏虛弱地問完，摳著嗓子猛漱口，這酸爽，像是同時吃了一整罐薄荷糖。
“真的沒事嗎” Jenny聽著她這邊的動靜，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，接著便說， “任先生讓我選幾款私人飛機給您挑一下，資料我都準備好了，您通過一下我的好友申請，我現在就發給您。”
“我不要，你弄錯了。”司顏心好累，原來就是為這個，她昨晚的一句玩笑， “不要不要。”
Jenny詫異了一下，還是道: “好的，那您要不要去新居看一看任先生怕您找不到地方，吩咐我找個時間接您過去。”
“再說吧，今天不想去。”難得的休息日，司顏捂住話筒，暗暗打了個哈欠。
“那好的，不打擾您啦，有什麽需要隨時吩咐。” Jenny知趣地退下， “任太太，再見。”
雖然已經有過心理準備，再度聽到“任太太”這三個字，司顏嘴角的肌肉還是抽了抽: “再，見!”
“哎等等， Jenny姐!”手指就快摁上屏幕，她忽然想起件事來，叫住了人。
還好Jenny秉承著永遠不先掛人電話的禮節，及時聽到了她的呼喚，回應道: “任太太，還有什麽吩咐”
“先前任白不是替我還了秦逸的錢嗎”司顏有錢了，第一時間自然就是還給他， “你給我個賬號，我現在把錢給他打回去。”
這種事情跟任白聊，少不得又是一通糾纏，他還不一定肯要這個錢，但司顏又是必須要給的。眼下正好他人不在滬市，她不如趁機直接找他秘書來溝通，司顏考慮得美滋滋。
“抱歉，任太太，我無權向您提供任先生的私人賬號，幫不到您這個忙。” Jenny卻讓她失望了， “這筆錢數量比較大，要不然，您還是親自跟他說吧”
“行吧，行吧。”司顏忘了，這可是跟在任老板身邊工作了六年，又把任少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大秘書，想在她身上找突破口，自己怕不是個傻子。
她掛了電話，手機幾乎是在一秒之後又亮起光，是銀行的同事打來的: “司顏，你今天休息嗎”
“是啊，有什麽事”司顏在腦海裏確認了一遍，她今天確實休假來著，是吧
對方道: “這裏有幾位客戶想做理財，點名了來找你。要不，你來一趟”
“誒”司顏這客戶經理的職位也就做了一年多，從來都是通過親戚幫忙，勉強按月任務，手裏就沒有留下過熟客。更別提，還有“幾位客戶”同時來找她。
她趕緊跑回房間換了衣服，匆匆梳頭化妝，打了個車直奔銀行。等她換好工服走到銀行前廳時，同事已經把人請到VIP休息區好好招待著了。
“下午好，”司顏小碎步跑到沙發前，對著幾位客人鞠了一躬， “抱歉久等。”
回應她的是一陣沈默，她也就不明所以地動作僵在那裏，只看得到面前是一排漂亮的大長腿。與此同時，一個嘹亮的聲音響起來: “喜喜，是這個人不”
那聲音帶著點滬市口音，聽起來是典型的的本地家境不錯的女孩子，並且充滿了傲氣，高高在上。
來者不善，司顏擡頭，也驚呆: “宮，小，姐。”
幾個風格各異的長腿女孩，並排坐在沙發上，她們中間簇擁著的人，赫然就是宮喜喜。
宮喜喜看上去悶悶不樂，說話也懶洋洋的: “今天不上班啊。”
“沒關系的，我這個工作時間是彈性的，你來找我，要做理財嗎”司顏不敢怠慢她，客客氣氣地道。
宮喜喜還沒說話，她身邊一個瘦得跟排骨似的女孩子接了腔: “那不是廢話，你給我們介紹一下。”這純正的滬市話，跟剛才那個說話的應該是同一個人。
司顏也不是沒見過她這樣的客人，並沒介意，找了個凳子在她們對面坐下: “好的，請問各位手頭大概有多少資金用作理財呢”
“我行有個新產品，保本，年利可到五，六十萬起投，要不要解一下”主管早就瞄準了茶幾上堆滿的奢侈品包包，拖了個椅子就坐過來了，滿臉堆笑地幫司顏說道。
宮喜喜依然不吭聲，一臉苦大深仇的樣子，司顏看著她也很無奈。她今天應該不是過來照顧自己的業務的吧看架這勢，更像是找茬。
果然，排骨精冷著臉道: “我們是找這位司小姐，你就不需要說話了，難道貴行的客戶經理還是個實習生，不熟悉自家的產品”
她的聲音又尖又細，引得VIP區外的客人紛紛側目。
“沒有沒有，抱歉。”主管碰了個釘子，訕訕地退到旁邊去，拍拍司顏， “那你好好跟幾位小姐介紹。”
“我看不用。”排骨精從沙發上站起來，拿起了茶幾上的一只鉑金包， “貴行的投訴電話是多少我感覺司小姐的態度很散漫，是怪我們打擾了她的休息日嗎”
“這……”主管立刻變了臉色，站起來就連連道歉， “不好意思，真對不起，您看我給您換個人來，行嗎”
司顏也起了身，看著主管一直在鞠躬，心裏很不是滋味，她一把拉住了人: “許姐，您別這樣。”她轉過頭，對著宮喜喜一群人說， “實在抱歉，是我怠慢了。”
“喜喜，我實在想不明白。”那女孩卻完全沒在聽她說話，翹著二郎腿坐回去，摟住了宮喜喜笑道， “任少爺眼光什麽時候差成這樣，你說這些小門小戶的平民女，到底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，把男人哄得團團轉呀”
宮喜喜幽怨地皺了一下眉毛，女孩們哈哈大笑。
進入銀行工作以來，司顏確實會遇到些形形色色的客人，各種不好糾纏的都有過。但她向來態度誠懇，足夠耐心，怎麽都不會生氣，真正要跟她為難的人，也沒有幾個。
她站在那裏，並不說話，主管焦急地看著她，也是沒了主意。
“請問剛才你們說的年利五的那個產品，是什麽”一個聲音突兀地穿插進來，打斷了僵持不下的局面。
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太太，手裏拎著個不起眼的帆布袋走進來。主管雖然正憂愁著眼下的情況，但還是本能地邊回頭邊回答: “是，年化五，三個月，六十萬起投，您要看看嗎”
“看看吧，就讓這個小姑娘跟我講，我要找她投。”老太太樂呵呵的，司顏這疑惑地回頭打量起了她，不看不要緊。
這張臉……司顏有一瞬間的失神。
這不是那天在街頭哮喘發作，被她和任燃送到醫院的老太太
而此時，比她更失神的是宮喜喜，呆呆地從沙發上起了立: “奶……奶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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